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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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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龍道君將閆莘也順便帶回了靈宗,交給了她的父母。看到自己的愛女到戰場上去了一圈,也沒有過多少年,回來就昏迷不醒,身受重傷,愛女心切的兩位一時間又是心疼又是氣怒。

閆莘的母親立即就想著調查女兒變成這樣的原因,父親倒還是能夠沈著一些,畢竟女兒這些年來變化很大,結識了閆家的大小姐,一下子就像邁入了另一個世界,自己的什麽事情也不願意再跟父母說。他們如果貿貿然的做什麽,萬一跟女兒的目標背道而馳就不好了。

反正息龍道君說,雖然閆莘的傷勢徹底恢覆需要很久,但她卻很快就可以醒過來。等到女兒醒過來,他們再與她問一問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接著再做打算的比較好。

“大小姐!”

閆莘的父母沒有等到自己的女兒醒過來,就先迎接了閆家閆莘這一代的長女,身份最正統,修為也是最高的閆卿卿。

他們二人低著頭,不敢擡眼去看這位大小姐,只瞧見她的裙擺,是一大片尊貴的紫色。淡淡的威壓從那色彩之中蔓延出來,讓這一對在閆家並沒有什麽很高的地位,也就只是頂著這麽一個姓氏,走出去會被人尊敬而已的父母,不禁將頭垂得更低了。

“起來吧。”沈靜威嚴的聲音從他們的頭頂上傳來,紫色的裙擺路過他們,這才說起了她來這裏的目的。

“我過來看看莘兒,將她接到我的住處去療養。”

“是是!”

“那是我們莘莘的福分!”

當然更想讓自己的女兒待在身邊,他們自己來照顧。可他們身為閆家人,一來根本就不敢違抗大小姐的命令,二來,閆家大小姐的住處,那是怎樣的神仙地界?比他們這兒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閆莘去了那裏,的確可以更好的療傷恢覆。

這對父母不敢阻攔,閆卿卿進了閆莘的屋子,看著躺在一張玉床上,神情有些痛苦之色,昏迷不醒的人,她眼角帶著一點銳利弧度的眸子,突然就垂下去,然後讓身邊跟著的隨從,擡著那張玉床,擡著閆莘,跟她離開。

閆卿卿剛來就走,閆莘的父母也不敢多說什麽,有點憂心,有點舍不得的看著床上的女兒,他們又恭恭敬敬的送走了閆大小姐。

離開了自己的父母,玉床上的閆莘,眼皮當即就是動了一動,緩緩的睜開了眼,然後什麽也不說的繼續躺著,像是在思考什麽一樣的,臉色有些發沈。

其實也沒有什麽好意外的,要做那麽大的事,哪裏可能就一帆風順了呢?半路總會有各種各樣的意外和挫折跑出來的,靈嗜劍斷掉,她受重傷……意料之中的事情罷了!

這一切只是巧合的可能性,小到幾乎沒有。那段時間跟易清走得最近的人就是通悲,除了他之外,還有一竹。原一仙君的小弟子呢,他想幹什麽?他不是被譽為隨隨便便可成為道君的天才嗎?他缺這麽一具九轉道體嗎?幹什麽要跟她過不去呢?

閆莘的心裏面在想什麽,沒人知道。但易清這邊,楊隨無比純粹的謝意,卻是表現得明明白白。

“小姐回來的正是時候,寶兒帶你去看看夫子。小姐還不知道吧?夫子雖說已經瀕臨壽限,但經過了這麽多年的積累,他甫一來葬劍大陸,就有了要突破仙臺的預兆。夫子說,也就是最近,他決定閉關一次,如果突破了,他就開始新的生活。如果沒有,在閉關之中死去,也算得上是修士應該的死法了。”

說不定就是最後一面了,寶兒帶著易清去看了楊夫子。見到易清,楊隨激動萬分。他本來就沒有當過易清的老師,現在更不會擺什麽夫子的款,面對易清,他師姐靈君的尊稱,叫的格外順口。

易清倒是沒有任何的不好意思,她的確是被楊隨幫助過,但是她也還了人情。現在她跟楊隨等於是兩不相欠的,互相沒有虧欠的人,一個結丹真人稱呼一個仙臺修士為靈君,這有什麽不對的?哪個結丹真人看到仙臺修士不恭恭敬敬的稱呼一聲靈君?

易清沒有打算再跟楊隨有什麽交情,楊隨大概不可能再幫到她什麽,這是一個原因,她自己身上各種各樣的問題重重,她連傅長桓寶兒他們都想稍微疏遠一些,免得禍害了他們,也是一個原因。

在戰場上打了這麽多年的妖獸,易清身上的妖獸內丹可以說是極為充足的。楊隨去了熒瓏界這麽多年,以前她還在那裏的時候,覺得夫子們身上的寶貝很多,但現在想一想,像楊隨這樣的夫子,在小世界一待那麽多年,身上哪裏會有什麽真正的寶貝呢?

給了楊隨幾粒可以用來當做丹材的內丹,全了最後的情,易清很真心的祝福了楊隨一句,願他成功突破之後,便跟寶兒一起離開了他的居所。

既然已經出來了,只去看看楊隨怎麽行?寶兒還一臉憂色的帶著易清去看了易三郎。易清本來還想著是不是像以前一樣,沒有約好時間的話,她們不好去打擾人修煉。結果寶兒給她解釋了——易三郎到底也是會心灰的人,他現在已經不再抓緊分分秒秒的修煉了。

易清走掉的這些年,他一點突破都沒有。他看著傅長桓成為了結丹真人,再看著寶兒一天天的進步神速,後來又聽到了易清突破靈君的消息……將心比心,把誰換到易三郎的那個位置上面去,大概都不是很好受。易三郎又撐了這麽幾十年才慢慢開始心灰意冷絕望,已經算是好的了。

寶兒發愁的不行,雖然她也的確是覺得易三郎可能不是修仙的那塊料,但是眼看著她也真心當了哥哥的人這麽一天一天的陰郁頹廢下去,她心裏怎麽可能會好受呢?

再次見到易三郎,易清也有些驚訝於他的變化。雖然以前易三郎也並不是多麽陽光開朗的人,但他身上的氣場總歸溫和周正,不像現在這樣,幾十年沒見,他整個人身上簡直像是繚繞著黑沈沈的霧氣一樣,整個人沈默陰冷的讓人不舒服。

“三哥。”跟寶兒一起進了屋,易清叫了一聲。

所幸,在面對自己妹妹的時候,易三郎並不表現的陰陽怪氣,令人失望。他對易清,還是好的。這麽幾十年沒見,他一直在原地踏步,但在恭喜易清成為靈君的時候,他卻格外的真心。

易清識趣的一個字都沒有提修煉的事情,她只是跟許多年沒見的易三郎說了幾句家常話,最後走的時候,留下了她在從寶兒的信中得知易三郎的修為一直沒有進步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好的禮物。

易三郎和易清都表現的像是沒有任何不妥,反倒是寶兒,一直愁眉緊鎖,時不時偷偷的看看易三郎,再時不時悄悄的瞄瞄易清,一副生怕他們兩個人談的不愉快的樣子。

在易清告辭的時候,寶兒很是因為這一次尚算是愉快的重聚松了一口氣,她跟著易清一起離開,見易清沈吟不語的樣子,便問道“小姐,三哥的確是變化很大吧?”

“嗯。”其實易清覺得,易三郎的變化,並沒有那麽大,她只是不想給寶兒詳細解釋,才點頭同意了一聲。

看易清也擔心易三郎,寶兒嘆了一口氣,絮絮叨叨的更加詳細的跟易清說起易三郎這些年的變化來。易清卻是在邊走邊想,易三郎的變化的確是有,但卻沒有那麽大。

他們是差不多的人,城府都差不多深,今天,易三郎要是在面對她的時候流露出些嫉妒厭惡倒還好,她倒還放心。但偏偏易三郎這個樣子,他是真的為她高興這種可能……易清自然願意是這種可能。可對象是易三郎,易清卻總是免不了悲觀的多考慮一種可能——易三郎該不會是在對著她裝吧?

他其實心裏面已經因為他們雙方修為的差距而對她極度不喜了,但他卻偏偏要裝得什麽事情都沒有,他什麽都不掛懷一樣,那就真的有問題了!

因為易三郎提起了,易清也想起了她之前還在戰場上的時候,傅長桓給她帶過去的寶兒的信,還有她跟易三郎送她的禮物。易三郎送她的是那塊百寶石,不過她沒有戴,易三郎今天還問了,她只說她已經不需要那些東西,把那根百寶石簪子,還給了易三郎,說讓他把簪子取下來,將百寶石自己拿在身上。

她今天這個時機挑選的也不對,易三郎定然是日日夜夜的憂心於自己的修為,隔了這麽多年再次跟他見面,她不應該第一次就把結丹真人用的那塊百寶石還給他,讓他再次回味一遍他跟他妹妹,跟比他年紀小很多的妹妹如今在修為上的差距。

不過,易清想著,不在乎的人就是不在乎的。在乎的人,她斜個眼睛,她理個頭發,不管她做什麽微小的動作,都有可能被曲解。

現在就是不知道易三郎究竟是怎樣的人了,雖然他們已經認識了這麽多年,但是易清卻覺得她沒有辦法很確定的給這個問題下定論。就像寶兒他們不了解她的所有一樣,她同樣也不了解跟她很是相像的易三郎的所有。“三哥。”跟寶兒一起進了屋,易清叫了一聲。

所幸,在面對自己妹妹的時候,易三郎並不表現的陰陽怪氣,令人失望。他對易清,還是好的。這麽幾十年沒見,他一直在原地踏步,但在恭喜易清成為靈君的時候,他卻格外的真心。

易清識趣的一個字都沒有提修煉的事情,她只是跟許多年沒見的易三郎說了幾句家常話,最後走的時候,留下了她在從寶兒的信中得知易三郎的修為一直沒有進步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好的禮物。

易三郎和易清都表現的像是沒有任何不妥,反倒是寶兒,一直愁眉緊鎖,時不時偷偷的看看易三郎,再時不時悄悄的瞄瞄易清,一副生怕他們兩個人談的不愉快的樣子。

在易清告辭的時候,寶兒很是因為這一次尚算是愉快的重聚松了一口氣,她跟著易清一起離開,見易清沈吟不語的樣子,便問道“小姐,三哥的確是變化很大吧?”

“嗯。”其實易清覺得,易三郎的變化,並沒有那麽大,她只是不想給寶兒詳細解釋,才點頭同意了一聲。

看易清也擔心易三郎,寶兒嘆了一口氣,絮絮叨叨的更加詳細的跟易清說起易三郎這些年的變化來。易清卻是在邊走邊想,易三郎的變化的確是有,但卻沒有那麽大。

他們是差不多的人,城府都差不多深,今天,易三郎要是在面對她的時候流露出些嫉妒厭惡倒還好,她倒還放心。但偏偏易三郎這個樣子,他是真的為她高興這種可能……易清自然願意是這種可能。可對象是易三郎,易清卻總是免不了悲觀的多考慮一種可能——易三郎該不會是在對著她裝吧?

他其實心裏面已經因為他們雙方修為的差距而對她極度不喜了,但他卻偏偏要裝得什麽事情都沒有,他什麽都不掛懷一樣,那就真的有問題了!

因為易三郎提起了,易清也想起了她之前還在戰場上的時候,傅長桓給她帶過去的寶兒的信,還有她跟易三郎送她的禮物。易三郎送她的是那塊百寶石,不過她沒有戴,易三郎今天還問了,她只說她已經不需要那些東西,把那根百寶石簪子,還給了易三郎,說讓他把簪子取下來,將百寶石自己拿在身上。

她今天這個時機挑選的也不對,易三郎定然是日日夜夜的憂心於自己的修為,隔了這麽多年再次跟他見面,她不應該第一次就把結丹真人用的那塊百寶石還給他,讓他再次回味一遍他跟他妹妹,跟比他年紀小很多的妹妹如今在修為上的差距。

不過,易清想著,不在乎的人就是不在乎的。在乎的人,她斜個眼睛,她理個頭發,不管她做什麽微小的動作,都有可能被曲解。

現在就是不知道易三郎究竟是怎樣的人了,雖然他們已經認識了這麽多年,但是易清卻覺得她沒有辦法很確定的給這個問題下定論。就像寶兒他們不了解她的所有一樣,她同樣也不了解跟她很是相像的易三郎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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